我坐在柔软的办公椅上，看着眼前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女人。

“我的经理，你已经被解雇了。”我双手交叉撑着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她躬着腰，满脸的卑微和祈求，“别开除我，求您了。”

“往日都是我的错，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微笑着望着眼前的女人，林淼曾经是否也弯腰恳求过她呢？

“哦？怎么求我呢？”我很好奇这个女人能卑微到什么程度。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冲我磕着头。“陈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我鬼迷心窍，求您看着我多年兢兢业业为这个公司的份上，放过我吧。”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我打开那个已经看了千百遍的视频，当着张丽的面播放起来。

视频里的女孩被一个妇人推倒在地上，妇人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骂到“贱人，你赔我儿子的钱，你用我儿子的钱勾引男人。”

她尖利的声音掩盖住了女孩一句一句的“我没有。”

女孩的衣服被撕成一块一块的，露出了胸前白皙的皮肤，她蜷缩在地上，拼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前胸，老妇人还在拽她的裤子，女孩尖叫着求助，屏幕里传来围观者的声音，“哎呀，这女的看起来这么清纯，怎么这么恶毒啊。”

点开底下的评论，密密麻麻的“小三该死。”“拜金女该死。”“胸挺大的。”“身材不错”

“零分三十秒看胸。”

那个女孩，她是我的林淼。

9.

张丽还在磕头，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我将双脚放在了办公桌上，一脸愉悦地看着她，“you are fired.”

“放心吧，在这个行业，出去之后不会再有公司再雇佣你了。”

我看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你工作多久能买到这样一个戒指呢？”

这都是她曾经对我说的话，如今只不过悉数奉还而已。

不过不要着急，这只是个开始。

我派人找了大量水军，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以更快的速度传播到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生活照片，他们的家庭地址，他们的家庭情况。

每天都有人到公司里找张丽，“她呀，被辞退了，不过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们这里都有。”

那些人源源不断地堵到张丽家门口，她家的门被泼油漆、泼粪便，那面墙上被人写着鲜红的大字，“贱人去死。”

她家的玻璃被人砸碎，甚至有人专门在小区门口放上了她的遗像，她的孩子在学校受到了霸凌，她的丈夫在公司被人耻笑，她的亲人在熟人面前抬不起头。

张丽离婚了，她被赶出了家门，那家人哭着求她离他们远一点。

她哭着来到我面前，问我够了吗，我笑着不说话。

张时很快被公司辞退了，他缩在家里不敢出去，拼命地在网上发着消息，想要寻求一点认同和安慰，但是这回，没有人同情他了，他的留言很快被各种问候填满，那些人扒出了他的账号，找出来他曾经攻击另外一名女生的证据。

那个女生是林淼，是我最好的朋友。

10.

张时当初被林淼拒绝后，就在自己常逛的吧里发了林淼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笑的明媚，穿着白短袖牛仔裤，手上戴着一串手链。

张时在照片底下骂道，“妈的，这个贱人自己月薪5000，瞧不上我月薪一万的。“

很快有人跟了帖子，他们说这女生衣服裤子都是便宜货，但手链却贵得很，不知道用什么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