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越近，陆晋的心越凉，火光四起，无数街坊忙着救火，将军府早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陆晋从马上滚下来，扑向院子，被人拦住。

“将军使不得，房子随时会塌的。”

“滚开，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我娘子还在里面！”

说话间，房梁彻底塌了，欢欢种下的花，给灵犀的摇篮，几十只欢欢养的荷兰猪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陆晋腿一软，跪在地上。

“将军，夫人找到了。”亲兵跑过来报信，陆晋惊喜冲过去，可见到的只是一具烧成碳的焦尸。

岳父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昏倒，岳母哭的撕心裂肺。

陆晋僵硬地走了过去跪在焦尸面前，她脖子上戴着的是昨天他送给她的翡翠项圈，上面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全天下独一无二。

她的手上戴着那枚被她嫌弃很土，却又从不离身的祖传金戒指，那是陆晋的娘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她的肚子很大，里面孕育着她和他的骨肉，孩子们很活泼常常隔着肚皮踢他跟他玩。

陆晋只觉得喉头发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23

绑匪摘掉了我身上所有的首饰，他们找来一个和我差不多身形的孕妇做了替死鬼。

陆晋进宫探望小公主的时候，我被抓走落了胎。

陆晋陪公主饮酒赏月的时候，我被送去了魔窟。

陆晋以为我死了，其实我生不如死。

我大病一场，在鬼门关晃荡了一圈，可阎王爷没有收我，让我滚。

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哪里都痛，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老鸨告诉我这里是红袖苑，她以为我在演戏，把我锁在房里派了好多人日夜看守。

我身上不胖，可是肚子却很大，也许是这样太难看了，所以老鸨不让我见人吧。

老鸨问我琴棋书画我会哪一样？我真的不记得了，便叫她拿来这些东西我挨样试试。

一试有惊喜，原来我弹得一手好琴还会画画。

老鸨不养闲人，我当晚就开始接客，不过我只负责给客人画画或者奏曲子，她说我的肚子太倒人胃口。

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每次我尝试去想头就痛的想撞墙。

老鸨为了让我快速瘦身从来不让我吃饱。在她的高压管控下，很快我就瘦了下来。

我曾经尝试反抗和逃走，可每次都被抓回来一顿毒打。后来老鸨叫人每天给我灌汤药，我整个人萎靡不振记忆力越来越差，倒是不再反抗了。

一天老鸨给我送来一套几乎透明的纱裙，她还弄来了鸽子血。

我换上她拿来的衣裙在台上弹琴，底下一桌又一桌坐满了拿着银票等着买我的男人。

这首曲子自动从我手下流淌出来，谁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可我却莫名感到熟悉。

弹着弹着，眼眶发酸，手一抖，琴弦断了。

24

有人出了黄金千两，老鸨乐的见牙不见眼立刻送我去天字一号房，这是红袖苑最好的客房。

买了我的客人脑满肠肥嘴臭的像是馊水，他臭猪一样肥胖的身形让我一个没忍住翻身吐了出来。

客人生气了一个耳光招呼过来扇的我眼冒金星，我被他揪着头发按在桌上，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他嘴里骂骂咧咧，动作不停，我抬头看着月亮告诉自己不要哭，忍忍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