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晋天不亮就起床了，我起身的时候他已经在院子里锯木头干的热火朝天。

“你这是在干吗？”

陆晋扯嘴一笑，露出一对漂亮的小酒窝：“我给灵犀做秋千，再打一张摇篮，还有小桌子小凳子，都给我闺女安排上！”

他到底是多想当爹，刚知道我有身孕一天不但连孩子名取好了就连孩子用的小家具也开始动手打造了。我爹娘那边陆晋也已经修书一封，告诉她们这个喜讯。

“欢欢你瞧我这一头的汗，快给我擦擦。”陆晋一张汗涔涔的俊脸凑到我面前，这么大个人居然还会撒娇了。

我拿出帕子为他擦汗，他趁机在我唇上亲了又亲，“欢欢真乖，一会晋晋去给你买些燕窝海参回来给你做零食吃，明天我再招几个丫鬟来，跟宝钗一起照顾你娘俩。”

我开始怀疑他昨晚激动的一夜未眠，为小灵犀的到来做各种筹谋打算。

可还没等我核实这个想法，宫里便来人了。

10

我们到了宫门口，有小太监来引路，“陆将军皇上已经恭候多时了。陆夫人，公主有请，请随小的来吧。”

没想到他们父女要单独见我们两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对面说的？

“欢欢去吧，我会等你一起回家，不见不散。”陆晋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

我又见到了楠月，这是我和她第一次正式见面，今天的她一身华服贵气逼人，再不是往日那个任人欺辱的空头皇后。

“臣妇见过公主。”在宫里，我得按着礼数跪她。

楠月居高临下睨着我，并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

旁边站着的宫女小声提醒，“公主，要不要给陆夫人赐座？”

“贱人，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拖下去掌嘴！”

小宫女被拖到院子里，劈里啪啦的巴掌声不绝于耳，她一开始哭喊哀求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我知道楠月在给我下马威，她想打的其实是我。

“听说你有了身孕？”仿佛跪了三生三世那么久，我的膝盖已经没有知觉，楠月总算开口了。

“是的。”

“大胆贱婢！在本宫面前居然敢放肆！”楠月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来，我毫无防备被打倒在地，她的护甲在我脸上划出长长的几道血痕。

“你应该说‘回公主的话，奴婢确实有孕。’懂了吗？没教养的东西，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做将军夫人？”

“回公主的话，是陆将军仰慕奴婢这种货色，亲自上门提亲，这个将军夫人想来奴婢是配做的！”

楠月没想到我敢犟嘴，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又挥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公主这是要动私刑吗？就不怕奴婢回家告枕头状，让我夫君找皇上评理么？”

“你夫君？哼，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你知道今日我父皇宣陆晋是为了什么吗？我父皇要他做驸马！”

公主身份尊贵，再嫁也绝非难事。

“陆家的家训不许纳妾。”

楠月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妾？本宫千金之躯哪会做妾？”她甩开我的手，重新端庄的坐好抿着茶。

“我父皇今日就是要陆晋休了你！我连平妻都不要，只做陆晋唯一的夫人。”

11

我不信陆晋会为了荣华富贵抛下我。

“当年公主为了皇后的虚荣抛弃了陆晋，如今时过境迁还想重温旧梦吗？”

我听说楠月在邻国有过身孕，可是后来小产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她看着我的肚子眼神里都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