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强得吓人,四四方方一张床,在他的掌控下能是天堂,也能是地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楚娇糯被罚得体无完肤,可怜兮兮的眼角还挂着泪。
“还跑吗?”
楚娇糯趴在夜景湛怀里,吸了吸小鼻子摇头:
“腿好疼,不跑了。”
快到早朝时间了,楚娇糯看着外面张公公焦急的人影,又懂事的忍着眼泪:
“ 你快回宫上朝吧,我没事的。”
阳光下,楚娇糯眸含情丝肤如凝脂,泪眼盈盈。
这副样子夜景湛哪里舍得放她一个人。
夜景湛在楚娇糯颈肩蹭着,吻着她身上的味道,对着外面吩咐道:
“今日休沐,朕不早朝了,都散了吧,奏折送到中枢院。 ”
皇帝年少登基一向勤政,这还是第一次罢朝,在宫外不回来。
楚娇糯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为她罢朝休沐。
“ 夜景湛。”
夜景湛替楚娇糯理着碎发:
“我今日陪你回你归宁可好。”
楚娇糯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看见楚江王府的大门才反应过来,夜景湛居然来真的。
“爹爹,我,我们回来啦。”
也是第一次带人回家,楚娇糯声音都变得雀跃。
“什么声音?”
楚江王正在种树,一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
“爹爹。”
“幺儿!”
楚江王连忙迎出去,在边疆战场上的杀神,此刻笑得像个小老头:
“是不是偷跑出京把皇帝惹生气了不好收场,回家躲着了。
没事爹爹在,咱不怕他。
这次没经验,下次在跑的时候你告诉爹爹,爹爹给你一路安排,保证那小皇帝找不找你。
还带了朋友过来家里吃饭是吧,这谁啊,怎么有点眼熟,哦!皇帝啊,皇帝!”
有些人的气质就是挡不住的, 夜景湛一身素衣也难掩睥睨山河的帝王气势。
“早上好啊,岳丈大人。”
“好好好。”
楚江王说完差点腿软在地上,城南王孟翱这玩意在城外谋反他怎么还有闲情在里面逛街。
这小子看着比先帝还阴,想来是有后手的。
早上孟翱还密信问他要不要一起谋反,天下平分,还好是拒绝了。
想来今天是借着归宁的由头,过来探他虚实的。
他这傻女儿还呆呆的把人往家里领。
夜景湛那张冷峻的脸笑得很温和,却没有一丝温度。
“岳丈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今日我是陪糯儿归宁,我们不行君臣之礼。
不过楚江王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朝着里面看去,老二楚子野全身绑着黑布像一只巨大的虫子从土里蛄蛹出来。
“皇上不必大惊小怪的,就是老二把我种的一棵铁杉砍坏了。
我准备把他种下去看看能不能长出来,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还没完,又一个缠着白布的影子从西厢房跑出来:
“三公子,让您进宫做皇后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是二公子,求您不要把我做成药人。”
“是吗?”
一向清正无欲无求的楚子禅突然性情大变穿着袈裟眉间一点红痣,病态又腹黑的邪魅一笑:
“二哥哥,要断肠散还是夺命丹。”
这语气。
“不好,老三犯病了,药邪又跑出来了。”
楚子禅拜入药王谷的第二年,有幸窥得药邪留下来的残卷,楚子禅试着将自己当成药邪,企图恢复整本秘术。
当时年轻心性不稳,就敢拿着自己试药,最后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常觉得自己是孤山鬼王药邪。
楚江王将他打晕了送去庙里学佛当和尚,又一直带着血玉佛珠清心净邪气,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犯病了,这不知又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
老二看见是药邪拼了命的蛄蛹,不逃真的会死。
楚子禅只是看着瘦弱,实际上他的身体强得令人发指。
楚娇糯先天不足缺的那块全让他吸收了,又常年泡在大补的药里去邪气,骨骼筋脉全部被打通了。
即使不善武功就是生锤也能不落下风,更何况这变态善药。
两人打起来,楚江王难得想起自己是老二的父亲,飞上去救他。
两人联手才堪堪和楚子禅打成平手。
家里三个男人全在房梁上,没一个稳重的,一时间府里上下热闹又精彩。
夜景湛看着院里碎的瓦砾汗颜:
“你们家还真是,家风强悍。”
楚娇糯没想过第一次带夜景湛上门就看见这种场景,抽了抽嘴角:
“我一直告诉你,我是我们家最稳重的,你就是不信,现在看到了吧。”
“小姐,饭备好了。”
楚娇糯气沉丹田:
“你们三个吃饭了,都给我下来。”
三个男人让楚娇糯吼得服服帖帖。
就连楚子禅也是,许是双生子的缘故,他每次犯病只有楚娇糯能毫无顾忌的近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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