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柱连打了几个哈欠,一脸疲惫的样子:
“我现在刚挣脱封印,现在需要个休息的地方。”
许洵的语气突然无比的温柔了起来:
“铁柱啊,作为他日的妖王怎可一直依附于他人呢,改日我让风铃铃用她的花瓣凝一些丹药给你吃,肯定也够维持你力量的了。
“可是我作为一个寄生的妖,是不能长时间在一个空旷的空间之中...”
“没有可是了,以后你就住这吧。”
许洵说着忙把平日里带着的一个小酒葫芦取了下来。
虽说这是周梵送给他喝酒用的。
不过他平日里也不喜欢喝酒,只用过了几次,当个挂饰随身带着的。
而且周梵那秃子灵力多的都快要爆出来了。
这个小酒葫芦多少也沾点。
估摸着这灵力也是够他用的。
许洵拔开了小酒葫芦,倒掉了里面本就不多的酒水。
“看,这环境多好。”
许洵说着拿着小酒葫芦让铁柱看。
“这,还算凑合了。“
说着便自顾的爬了进去,一不小心还碰了一下头:“哟,卧槽。”
刚钻进去没多久,就躺那闭着眼睡着了,看那样子估摸着也是累的不轻。
许洵被铁柱这么一折腾,更加的睡不着了。
起身趴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明月下的风景。
又回头瞅了眼那个酒葫芦。
突然莫名的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月光还算是蛮亮的,刚好能看见远处一个小山的位置。
许洵的视力还算是比较好的了。
远远的看着山林那边的树林在晃来晃去的。
或许只是一阵大风吧,也就没放在了心上了。
第二天,天刚明得时候,许洵就被一只雄鸡打鸣得声音给叫醒了。
打开窗户远远得望去,却发现有了些异样。
因为在昨晚他看到的那片树林,现在远远的望去已经坍塌了一大片了。
莫不是昨晚那边有个猛兽什么的。
许洵也不及细想,拎着装铁柱的小酒葫芦,便去楼下喊风铃铃准备出发了。
在门外喊了半天,风铃铃才一脸睡不醒的样子打开了门。
二人一同下了楼去,准备喊上车夫启程了。
他们二人本以为这起的都够早的了。
不料,驿站这会都已经热闹了起来。
这天也仅仅是微明,驿站下面就挤满了人。
有着男人,女人,壮丁,亦是有头发花白的老叟。
许洵靠在了柜台前对着驿站的老板说到: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去余海街上。”
驿站老板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
“现在没车了,都被人预定了,都已经准备出发了。”
“你不是说过今天一早有车吗。”
“是说过啊,可您看这人算不如天算啊,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来等车的。”
“他们这都是准备去哪啊?”
“去道观啊。”
“去道观?”
“您是不知啊。”
“十多年前这边的漓阳江突然风雨大作,水漫四方,冲毁了两岸多少人家田地。”
“当年因为这事不知道死了得有多少人啊。”
“后来来了个道士模样的人。”
“说是这江里有蛟龙,而且那场灾祸就是因它而起,那道士说他可以擒住这蛟龙。”
“待得风雨平歇之后,他带着众人来到了那漓阳江上。”
“本来都以为是个跳大神的,可不想,这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啊。
“那道士在江边比划了一会之后,跳入了江中,江面一阵翻涌。”
“随即片刻之后,便见那道士腾空出了江面。”
“一手擒着那马车般大的龙头,将那蛟龙拽出了水面。”
“那蛟龙可真是够大的,当时我也是在场。”
“那也是我生平以来见的一个这么大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漓阳江里竟然这么个东西。”
“后来那道士要走。”
“并留言说,他日可能会有其他蛟龙寻仇再寻至此处,让我们小心。”
“那你说吧,这么一个玩意,我们都是平常小老百姓,哪里收拾的了啊。”
“这我们说什么也是不肯让那道士走啊。”
“后来呢,我们这边周围几十个村子就凑钱为道士建个道观。”
“十几年前。”
“那时候还以着兰韵楼馆主大福为首的这些商人,还没有发迹。”
“这边的村子都穷着呢。”
“道观建小了吧,怕是留不住道士的心。”
“那道士也说了,如果要是建道观的话是有不少讲究的。”
“这些我也不懂,总之也是费了不少的周章。”
“几十个村子省吃俭用才把道观给建出来。”
“那个道观,基本每天都是香火不断的。”
“而且每家每户都要交不少的香火钱以作供奉。”
“早些年的香火钱。”
“那时候确实很难负担的起来,毕竟穷吗。”
“后来像大福这些人发迹了。”
“回来之后以着他们的模式将这附近也都带得富裕了起来。”
“也都基本上能够承担的起了。”
“而且那道士还收了不少的门徒。”
“在他的道观之中,都是一些年纪挺小的孩子。”
“毕竟这些人都见过道士的神通。”
“能让自家孩子跟在这样一个道士门下,虽然说拜师费还挺贵。”
“但多少人挤破了门也要去的。”
“还有毕竟当年的那场大灾人们都怕了。”
“每当漓阳江有些异动的时候,就会有多人去道观朝贡求个平安。”
“这不昨晚,听人说漓阳江上有了些异动嘛。”
“这周围的人因为这鼠患的原因不敢走夜路,便这一大早就赶了过来了。
许洵听到此处的时候,突然扭过了头来,有些担心的对着风铃铃说到:
“那个昨日白翁不还是在漓阳江上钓鱼吗,他一个老人家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啊...”
“哎,担心他干嘛啊,他在水上是绝对不可能出事的啦。”
“就是那蛟龙在水里淹死了,他在水上都没事的。”
“况且他在漓阳江的下游的一个分支而已,安啦。”
许洵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才会有去余海街的长途的车夫啊。”
“怎么着也得过了今天吧,好些个人呢。”
“不过说来你们要去余海街上,我们这倒是经常来一个余海街的人。”
“谁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就是这周边贸易上有名的黄二爷。”
“黄川?”
“正是他,你们知道他?”
“当然知道了,这个黄川他上次来这是什么时候啊。”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吧。”
“运了一船的货去了道观那边,听说着也是去道观的。”
“这边街头上有几个地痞泼皮,整天游手好闲的。”
“趁着黄二爷上岸歇息的时候,掀开了货柜的上盖着的布。”
“本来我估计他们也就是想着黄二爷这么一个大老板带的肯定是珠宝。”
“谁曾想啊,当那几个地痞掀开布的时候,里面装的全是蛇,要么就是蛇骨。”
“可把那几个地痞吓得不轻。”
后来也是这几个地痞在我这吃饭的时候,他们喝酒间谈话的时候听闻的。”
“我也寻思不明白了,他一个道观要这么多长虫干嘛啊。”
“对了,那个黄川是多久来这一次你知道吗?。”
“他算是这的常客了。”
“毕竟卸货的地方离兰韵楼还挺远,他多半卸货。”
“或上岸休息的时候都会来我们这的。”
“大概就是一个月来一次的样子。”
这黄二爷脾气是真的大啊,伺候他都得小心翼翼的。”
“不过出手也是阔绰,在这驿站花一次钱,够顶的上我们七八日的收入了。”
“不过说来也是,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他还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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