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往后推，后来陈超过来看孩子的时间变得更多，有时候周末都赖着不走，但是住在客厅。

有一天，他妈也来这边看孩子。

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看看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嘟嘟，你看看，你妈妈就是狠心得很，又喜欢折腾，奶奶每天想你都见不着，家里这么好的地方不待，要带着你来这个，这个破地方坐月子，到时候传出去，又说我们家对你们苛刻了。”

我听得刺耳，但并未接话，只要她不是太过分，我没精力理她。

晚上，陈超又借故留在这边，他妈自然同意了，只是临走着，逮着他到楼道中去，低头低语，我没心思听，带孩子回房间躺下了。

晚上，等孩子睡着后，陈超从洗手间出来了。

身上搭了一张浴巾，只露出白白的胸膛。

灯光下，太显眼。

我下意识骗开眼，不看。

“哎，你做什么？”

不多时，感觉身后的地方微微下陷。

一双手，已经搭在我的腰上。

“老婆，我已经好多天都没睡过好觉了，就算是再错，也应该有个度了吧？”

他说。

我心中颤了一下。

“那是你的问题，我没让你不回去。”

“好了。”他说：“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凶？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你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知道，这些天我看着孩子慢慢长大，看见她对我笑，我就觉得，我以后要好好守着你们娘俩，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女儿，我要把她捧在掌心，一辈子疼着爱着。”

“......”

之前女儿出生在医院，他都没这么大的感慨，没这么多感人的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在哪学的台词？”我说：“陈超，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什么都一笔勾销了，不可能的。”

“我知道不可能。”他手紧了一下，让我头皮发麻。

“既然一笔不能勾销，那就两笔，没关系。”

“......你......”

“小冉。”陈超忽然抱紧我，说：“之前是我工作太忙，忽略你了，对不起，但是人都有紧急的情况，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都被拍死在一个地方了，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觉得，是我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是我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轻轻闭了闭眼，然后道：“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好，可能当时我压力太大，有些话就说得重了一些，但你知道，我真的没什么外意的。”

“谁知道？要在外面有孩子了，才是外意？”

“小冉。”

“好了。”我轻轻推了推他，说：“陈超，我们现在不适合谈这些，孩子还睡着，别吵她。”

“不会醒的。”陈超说：“是这样，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现在嘟嘟又是个女孩子，我妈那边肯定不好过，趁着现在还年轻，你也好生，我们快点要个儿子。”

“什么？”

“我说，我们要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