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只是，我都来不及怼回去，肚子开始剧烈疼痛。

“小冉，小冉，别动气，别动气！”就在这时，孙妍说：“应该要生了，你们快叫医生啊。”

“......”

一阵手脚慌乱中，我被送入产房。

“病人家属在吗？”我在产房躺着，听见护士出去问。

“我，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婆婆。”

“目测胎儿可能有点大，顺产不一定顺利，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剖腹？”

“剖腹？”我婆婆声音很大，直接说：“不要的不要的，我的大孙子，肯定要平平安安顺产，我们家没有剖腹的经历，不行，一定要顺产。”

“可不一定能顺利。”

“我们都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她说：“没有这么柔弱，就顺产。”

“你呢？”护士无奈，只能问陈超。

“啊？”

“啊什么啊？你老婆现在已经疼得不行了。你决定好没有？”

“不用决定了，儿子，就听妈的，顺产对孩子好。”

“那......那就顺产吧。”

我的心，在这一刻，瞬间碎成渣，使劲儿抓紧床单，咬牙忍住开指痛。

“哎，现在的男人，真是无语，所以生产的时候，一定要让娘家的人跟着来，最起码，有个担心自己的人，心里都要得到安慰些。”

“是呀，你就撑一下吧，放心，我们医生是我们医院出了门的一把手，没事的。”

我满身满脸都是汗水，痛意已经让我的心，让我的身子，全部都麻痹了。

“谢，谢谢。”却不忘对医生说：“求你们，保护好我的孩子。”

“呃......啊！”

“来，调整呼吸，呼气，吐气，对，深呼吸，别怕，对......”

“快了，快了，已经看见头了，再努力一点，呼吸......”

“啊！......”

整个过程，除了疼痛，我几乎什么都感受不到。

直至最后那一股气，我用尽全身力气，床单被我抓出很重的褶皱。

随着孩子的啼哭声传来，我无力倒在床上，累到极致，眼睛却下意识随着孩子的方向看。

“恭喜，是个千金。”

护士将孩子收拾好，放到我面前来，现在红彤彤的，小小的，缩成一团。

女儿，这是我女儿。

我下意识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门打开。

“生了吗？生了吗？是不是孙子？”

“恭喜，母女平安。”

“什么？！”

“你肯定说错了，你刚刚是不是说错了？母......母女？”

“是，母女平安。”护士又重复一遍。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说：“一直以来检查都是一个男孩儿，怎么现在变成女娃了？你们是不是抱错了？”

“产房只有你儿媳妇一个孕妇。”

“不会的，不会的。”

“......”

孩子被抱出去，她勉强抱着孩子，但脸色并不好看，还在仔细打量。

陈超也傻乎乎站在旁边看着，我说不出那种表情应该怎么形容。

仿佛，他连手都不愿意伸出去，碰碰孩子。

只有孙妍扑上来，问我怎么样了。

“没事。”我说，旋即，双手紧握着孙妍的手，双眸瞪着他们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