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一直都做了保护措施的。

「反应过来了？」他嗤笑：「只需要一根针，戳几个洞，你就能被孩子牢牢地绑在家里。」

「冉禾，要是你当初学的是别的专业，或许我会放你去工作。」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了法学，甚至在我教的时候一点就通，天赋好的让我惊讶。」

「也让我害怕。我不需要一个懂法的，不好掌控的妻子。」

「乖乖在家当主妇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追逐你那什么狗屁理想？！」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镜片后的眼睛里有我从没见过的寒芒和癫狂：「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你德行有亏！怨不得我！」

他站起身，抚上我的脸：「收拾收拾心情，去向你爸要钱吧，我等着你，我的好老婆。」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

我跌坐在地上，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一片混沌，我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在梦里。

「咔嚓。」

门开了，我抬起头，哦，是我的妈妈。

「想想最爱的玩具你忘记给他拿啦，一直在闹，玩具你放哪啦？妈去拿。」

「你怎么坐地上？」

「啊——」

我妈尖叫：「禾禾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叶乔生呢？怎么办，120，对，赶紧打120……」

我木然地看着身下的血，一片刺目的红色。

躺在救护车里的时候，我一路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袖，絮絮叨叨告诉她叶乔生骗了我，这场婚姻从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叫她千万要把想想保护好。

我妈哭的一抽一抽的：「我不，你是想想的妈，你的孩子你自己保护。」

「没事的，到了医院就没事了。」

14

上一世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爸妈， 我不敢想象，失去女儿的他们会有多心痛。

老天怜悯，我重生了。

可叶乔生在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也重生了？

我带着疑惑迷迷糊糊睡着了。

做了一晚上的梦，这一觉睡的比没睡还累。

叶乔生今天看起来也精神不大好，上班的时候频频走神。

下午四点，他给了我一叠委托材料：「这两天劳烦你整理一下，我得去A市出趟差。」

「A市？」我接过材料翻了翻：「这个委托是本地的啊。」

「A市的那个委托我还没接，先过去看看。」

看来是个大案子，他很少接外地的委托，我眨眨眼：「不用我一起去吗？」

「不用」，叶乔生指着我手里的材料：「这里工作量已经很大了。」

「好的。」

我应下，继续手头的工作，心里疑云四起，他真的是去出差吗？

我用了个最笨的办法，租了辆车跟踪他。

叶乔生下班先回了家，一小时后拖着小行李箱出发去了机场。

我跟他到了机场，紧盯着他是在哪个广播之后进的检票口。

他的航班，目的地是澳门。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一世输了那么多钱，这一世还沾。

最好直接输个精光，让讨债的人跑来律所闹，自己把自己玩完。

我这么恶毒地想着。

把他的航班号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我便打车回家了。

本来想跟着去的，但这样毫无准备地跟着去太冒险，很容易被他发现。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15

叶乔生丢给我的那叠资料又长又碎，整理了一天，整的人头昏脑胀的。

一抬眼，事务所的同事基本走光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决定再加一会班，加到同事们都回家——方便我查看叶乔生电脑里的资料。

在和他共同工作的这段时间里，他对我并未设防，每次都大刺刺地当着我的面输电脑密码，我都会把目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