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够了！真他吗的没意思！」

秋美玲和她的小姐妹停了手，表情困惑地看着傅桉，秋美玲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嫉恨。

而周围人一哄而散。

2

傅桉转身就往外走。

我连忙拢起被撕破的衣服，跟着他一路小跑。

「傅桉、傅桉等等我，你走太快了——」

他突然停下，我没停住直直撞了上去，鼻子撞得酸涩，刚才一直憋屈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

我吓得脸色苍白地退了几步。

每次我在他面前哭，他都会用最恶劣的手段欺负我。

我吓得发抖，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在我身上：

「真丢人。」

我呆愣愣地披上他的外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就像我平常做的那样。

他走到自己的车前，我熟练地帮他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来开吧，你刚才喝酒了。」

这就是我的作用。

永远跟在他身后，必要时扮演他需要的任何角色。

因为我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角色。

我把车开进傅桉家的别墅，已经是深夜了，可宅子里的灯还大亮着。

一推开门，我爸就喊着：

「傅总，伊伊把人带回来了！」

他的略带邀功的语气听得我一阵低落，傅桉也一把推开了他：「滚开！」

我爸还要点头哈腰地跟他道歉：「傅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不该在门口挡路！」

老傅总站在客厅里，满脸阴沉地看着傅桉。

傅桉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

老傅总破口大骂：「畜生！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给我闯祸！今天要不是把你拽回来，明天是不是又要去局子里捞你？」

傅桉不屑：「我是畜生你是什么？老畜生吗？你管我干嘛！」

……

两人针锋相对，我爸拽着我离开了傅宅。

回去的路上，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我对我爸说：「爸，我以后能不能不管傅桉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爸叹了口气。

很快他又开始重复那些我已经听出耳茧的话：

「伊伊，做人要懂得感恩。

「我们一家都是靠着傅总家吃饭的，要不是傅总，你爸现在可能还在街上讨饭吃。

「傅总也不容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这么叛逆。你从小和傅桉一起长大，你要是不帮傅总看着他，傅总还能找谁呢？」

……

他带着我回了家。

我们的家就在傅宅几百米外的商品楼里。

这房子是傅总送的，我家的车子也是傅总给的，我爸是傅总的心腹，这一辈子为他鞠躬尽瘁。

但是傅桉只会说：

「你爸是我爸的狗，你也想当我的小母狗？」

我躺在床上，一想到傅桉，那些委屈又铺天盖地地蔓延过来，我捂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3

第二天是被我爸叫醒的。

我妈刚做好早餐，我爸忧心忡忡地对我说：

「伊伊，昨天回去傅总和傅少大吵了一架。傅少向来比较听你的话，你待会吃完饭去看看他吧。」

听我的话？

我自嘲：我哪来的本事让他听我的话？

我和傅桉从小一起长大，他或许已经习惯了我跟在他身后了，但是他从来不会听我的话。

从他叛逆期开始，他厌恶我就像厌恶老傅总一样。

我有些抗拒地问：「我能不去吗？」

我爸立马板起脸来，我妈也放下手中的盘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我爸说：「昨天跟你说的都忘了？！你要懂得感恩！」

我妈说：「你不去，傅总生气了怎么办？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你爸，他还要在副总手下讨生活！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