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不早了”
薄怀夕身子往外挪了挪,刚穿好的睡衣又变的凌乱起来。
沈延之起身将被子给她掖着,生怕着凉,随后又回到了床的另一侧。
睡梦之中,沈延之听到一阵抽噎声,娇弱的人又滚到了自己的怀里,不知为何,脑袋上都是汗珠。
“怀夕,怎么了”
姑娘的小手一直抓在他的胳膊上,闭着眼睛,滑落的泪珠惹人怜惜。
“腿疼…动不了”
腿上的酸痛麻木刺激着她的神经,薄怀夕动弹不得,熟睡的人被疼醒了,她最受不得这些。
“是这里吗”
沈延之将手放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不敢使劲。
“嗯”
薄怀夕开始呜咽起来,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疼痛,在她这钻心的疼。
沈延之不知用了何种方法,不一会儿就缓解了许多。
“好些了吧”
大掌轻轻拂去挂着的泪珠,像是在哄溺孩子一般,眼底的怜惜始终没有散去。
“嗯”
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薄怀夕睡的并不踏实。
一连几次被疼醒。
无奈之下,沈延之只好起身将电话拨到了薄怀瑾那里。
一向儒雅的人,夜里也是好脾气,薄怀瑾看到沈延之的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不行。
“怎么了”
“怀夕腿老是疼,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沈延之开门见山的说着,电话那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莺莺小时候经常这样,不过那时候是长个子才会疼”
薄怀瑾不小心说出了她的乳名,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莺莺?”沈延之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
“你就当没听到,我妹妹不喜欢这个乳名,你老婆腿疼你找我干嘛”
“庸医”沈延之没听个所以然来,打趣的说着。
“没听我讲完就乱下结论,正好我也累了”
薄怀瑾倒是不惯着他,相识多年,两人还是这般幼稚。
“哥,我错了,人都哭了一夜了”认错的速度,哪里像是个少将。
“那你就慢慢哄吧,哥哥庸医不懂这些,还有你确定她腿疼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薄怀瑾将话撂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沈延之沉思一会儿,确实和自己有关系,失了分寸。
回到屋内,薄怀夕还在酣睡之中,看样子比刚才踏实了不少。
沈延之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她的旁边,睁眼到了天亮。
……
薄怀夕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抬抬自己的腿,比夜里好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又跨在他身上睡时,连忙转了个身,没曾想,小腿又开始抽筋。
“嘶”
“又开始疼了?”沈延之拉过她的腿,不停的按摩着。
“抽筋”
冰肌玉骨就在他的眼前,凌乱的发丝将美背遮挡的若隐若现。
手掌在腿上,心思却在姑娘的身上,眸子中的炽热越发的猩红起来。
“好了,不用揉了”薄怀夕知道他这一夜都没怎么合眼,心里也有些内疚。
婚前人人都说她是个麻烦病秧子,她自己觉得也是如此。
“雪停了吗”薄怀夕转过身子将头探了出去,没曾想玻璃被窗帘遮挡。
“没有,现在起床,还赶得上”
眼神掠过她的眉眼,哭了几次,还有些泛红。
莺莺,嘤嘤。
“你先起吧”身穿丝绸吊带的姑娘,想到昨日那番云雨,不敢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起床。
“好”
最终还是将体内的一团火压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薄怀夕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尤其脖颈之处的粉红更加明显,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选好的衣物。
一身碧色长裙配夹袄,脖上带着围巾,随手编的麻花辫落在胸前,清婉儿的姑娘多了几分小家碧玉。
神清秀骨。
沈延之在她出屋之前,堆了个雪人,这让她欣喜的不行。
脸颊在冬日里开始泛红,待了一会儿,沈延之便将人带进了屋。
薄怀夕一脸的失落,在家有哥哥管,结了婚亦是如此。
“不开心嘛?”
沈延之目光一沉,瞄着她精致面庞,不禁俯身询问。
见姑娘不语,薄唇覆盖了上去。
薄怀夕抬眸,带着嗔怪。
“哄你开心”
开心的是你自己吧。
简单的饭后,两人驱车来到了薄家。
古色古香的小院,沈延之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这次身份不同,他是这家的女婿。
“莺莺”
说话的人肚子微微隆起,长相和薄怀夕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多愁善感,一个肆意明媚。
“姐姐”
薄怀夕望着来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堂姐薄怀璟。
薄怀南和薄怀璟是叔婶家的龙凤胎,一个去了医院工作,一个在医馆专攻妇科。
兄妹二人早就完成了婚姻大事,所以婶婶才会将全部精力放在薄怀瑾身上。
或许是缘分,薄怀璟的老公正是自己好友苏念的哥哥,苏氏集团的总裁苏至谦,集团地位也仅次于沈氏。
“都说了不要叫我莺莺”薄怀夕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说道。
“妹夫,爷爷让你去后院书房见他一面。”薄怀璟眼带笑意的说道。
“特意说,让你一个人去”
沈延之刚想拉着薄怀夕,便被人一眼看穿。
“我一会儿就回来”
薄怀夕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待他走后,两姐妹开始了闺房密话。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快去屋里”
坐在一旁的薄怀璟看着妹妹吃起东西还像个小孩子,她也跟着开心,目光掠过她的手腕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莺莺,你这个镯子好眼熟”
薄怀璟托起她的手,看个不停。
“以前的碎了,他又送了个新的,说不值钱”
“将近两个亿的镯子,在他嘴里竟是不值钱,沈家果然家大业大”薄怀璟打趣的说道。
薄怀夕知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但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姐,你太夸张了”薄怀夕仍旧有些不相信。
“一点都不夸张,前些日子刚拍卖的,我婆婆本想买过来,等到最后都没见镯子的影子,没想到戴在你手上。”
薄怀夕垂眸盯着玉镯,觉得自己手腕沉了不少。
两个亿,还真是挥金如土。
“莺莺,他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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