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乃吾属下,又是汉室贵胄,前番他听命全灭袁绍前锋立下大功,我封赏还来不及,如何能弃之不顾?”韩馥大义凛然道。
田丰无奈地说:“可主公,此人有冲天之志,若让他坐大,只怕去了个袁绍,又会有新患。”
韩馥霸气地挥了挥手:“无妨,我自有打算。”
接着,韩馥下令道:“徐荣听命,令你自邺城调动两万精锐,收拢阳平、清河二郡士兵前往平原阻击袁绍,审正南为军师,遇事不决,你二人万要互相商量谋划。”
“遵命!”
“主公,不知我们到了平原郡,与那刘玄德如何相处?”审配问道。
韩馥想了想道:“我会下令,予徐荣节制三郡权力。”
“喏!”
安排好一切后,韩馥看了看大家。
【刺激的要来了,没想到老爹终于要和袁绍正面干架了!】
【真是一时失足就悔之不及了,我现在要跑路估计也没办法了】
【老天保佑一定要赢啊!】
【不过袁绍骑兵多,在这冀州平原,徐荣这么过去怕是打不赢啊】
这话被韩馥给注意到了。
他一阵发愁。
不过很快,韩彦就自问自答提出了建议。
【徐荣带的兵有那么多战斗力不强的郡国兵,别的方法估计也不好使】
【除非用老一套战法,多带辎重车辆,配以大量强弩,只要**多了,母猪都会射】
【反正冀州库府我已经看过了,别的不说了,就是甲胄**粮草多!】
【哎,真想提提建议啊,但我就是不说~】
【淦,我得意什么!万一打输了我不得逃命了!】
……
徐荣与审配在邺城休整了两日就动身前往平原郡。
途经阳平、清河二郡。
他们花了十天时间才将阳平、清河二郡的士卒汇拢完毕。
等到部队开拔到平原郡和清河郡边界的鄃县时,斥候已经遭遇了袁绍的部队。
至于平原县城,据称已经被袁绍大军团团围住。
徐荣只能停住部队,派出几骑斥候前去探明情况。
大军暂时保持阵型停在了河谷旁。
从鄃县到平原县之间,曾经是一条大河的古道。
后来河流消失,干枯的河道就留下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河北多平原,适合骑兵作战。
徐荣此次的五万大军只有从邺城带来的两万士兵里有五千骑兵。
而袁绍因为和公孙瓒交好的原因,从幽州获得了不少好马。
他麾下十万士兵中,足足有三万骑兵。
虽然意外在刘备那折损了五千,但数量还是碾压韩馥。
这次袁绍几乎倾巢而出,把骑兵全都带了出来。
若是在这里被两万多的骑兵给截住,只怕结果会很惨淡。
结果到现在过去了半个时辰,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回来。
审配焦躁不安地说道:“正光,我们应当寻一处安营扎寨,否则在此地遭遇骑兵,必将损失惨重。”
徐荣额头也沁出了汗,点了点头。
不过他没有安排士卒砍伐树木搭建营盘,而是将大军阵型调整了一番。
审配疑惑道:“正光,你这是干什么?”
徐荣看了看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暗了,天黑之前来不及搭建营地了,而且斥候一去不复返,敌军距离定然不远,匆忙搭营反而容易被趁虚而入。”
审配何尝又看不出这个道理,他说道:“只是如今已是进退维谷,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搏,或许会有转机。”
徐荣神秘一笑道:“还好主公临行前早有嘱托。”
“主公的嘱托?”审配懵了懵。
韩馥一直以来都是个军事白痴。
他审配又不是不知道?
还能有什么妙计不成?
徐荣匆忙指挥着部队调整阵型。
随着他的发令,掺杂了不少郡国兵的部队竟然高速运转起来。
审配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叹。
徐荣还真是名宿将。
他似乎偏爱指挥到最低一层级士兵编制的方式。
这种方式有利有弊。
好的一面是如果使用得当,整支部队就如同主将的手臂一般,能按照主将的意志随意驱使。
弊的一面是这对主将的指挥以及部队编制要求很高。
当然,如果主将被擒、被杀,部队就崩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任何军队的主将出现以上情况,部队肯定都是溃败。
一辆辆装着辎重的大车被推到了部队的两侧,部队前后则换上了盾兵和长矛兵。
一辆辆辎重车里的**也都被取出,弓箭分发到位。
看到这一幕,审配眼睛亮了。
“我道正光你带如此多辎重作甚,原来早就预料到了会在路上遭遇袁绍骑兵!”
徐荣安排好了部队,谦虚地说:“我一心想尽快去往平原郡,哪里想到这些,这都是主公嘱咐的。”
“看来主公对军机的把握比你我都要周全。”
“是啊。”
正在这时,隆隆的马蹄声从北面响起。
地面似乎都因为万马奔腾而抖动起来。
徐荣“锵”地一声拔出佩剑,怒吼道:“敌袭!阵型不可乱!”
不少士卒还没看到骑兵,光是听到这阵势就吓得瑟瑟发抖。
不过徐荣早有安排。
两郡之地的郡国兵早已被他打散到邺城带来的精兵之中。
军阵之中,一个嘴上还挂着稀疏胡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士兵吓得几乎站不稳。
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扶住了。
他转过头,是他的伍长。
“小子,你怕什么?”伍长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笑着说。
“来的是骑兵……我听说幽州的乌桓人劫掠时,千余骑兵就可扫荡一郡……”
“那些蛮人怕他个球?还不是被公孙瓒打得抱头鼠窜?”
“咱们冀州比幽州就差了?”
“可…可公孙瓒不是号称白马将军吗,他手下都是骑兵?”
“呸,没出息。你看看你前后左右,都是你的袍泽。如果骑兵待会儿冲来了,两边有大车挡着,前后有枪林大盾顶着,又不是让你去跟马匹撞?”
“你手里的弓箭是干什么的?”
“算了,你还是放下弓箭吧,就你这熊样,待会儿可别拉不开弓,伤了自己人!”
伍长一通连珠炮一般的话语把这个新兵说得一愣一愣的。
但新兵根本不敢反驳。
他知道伍长在战场上是杀过人的,那还是灵帝还在的时候,巨鹿黄巾贼泛滥,伍长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不过伍长的话显然伤到了他的自尊,虽然不敢反驳,但还是辩解道:“谁说俺拉不开弓?俺是俺村里力气最大的,不然也不会被县令招来当兵。”
伍长咧嘴一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骨架倒是挺大,成吧,有力气的话,都往弓箭上使,我跟你说,待会儿不用瞄,朝着上面用力抛射就行了。”
“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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