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净宁寺办完事,出寺庙的时候,冯逸舟和江雯歌带着几个小厮往这边赶。
见我独自一人出来,江雯歌快步上前拉住我:
「那野男人呢,你不是来这里私会野男人的吗。」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江雯歌,你从哪里听来,我是来私会男人的。」
她转头对冯逸舟说:「伯爷,她定是来私会的,都没有带着悦儿。」
冯逸舟半信半疑。
「陶知韫,你当真是来与人私会的?」
「伯爷,我们还是去寺里说吧,在这寺庙大门口,被别人看了,指不定要传出些什么呢。」
我叫人请来方丈。
「我不知道江雯歌是听了什么这样说我,我可以请方丈作证。
「今日,是宋怀允的忌日,我来祭拜他,不过分吧。」
江雯歌很兴奋,就像抓到了我天大的把柄:「那宋怀允肯定是她以前的情夫,到现在还放不下呢,你这让伯爷情何以堪。」
冯逸舟让江雯歌住嘴,可她不依不饶,说我还记挂着一个死人。
她的意思,叫人听了,是说冯逸舟还不如一个死人。
冯逸舟打了她一耳光,很响。
转头,他对方丈说:「抱歉,大师,今日扰了寺庙清净。」
他终于做了一件人事。
江雯歌哪里肯罢休,嘴里振振有词,冯逸舟让人用布堵了她的嘴,将她一个人扔在马车里。
冯逸舟坐上了我来时的马车。
「你当真,还记挂着宋怀允吗?」
「伯爷,我说过,我本来,是愿意给他守一辈子寡的。」
「在你眼里,我当真,连一个死人……」
我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他的语气弱了些。
「我真的,不如他吗?」
我的视线,落在了江雯歌那辆马车的方向。
「在伯爷眼里,我这个侯府独女,又何时比得过江雯歌呢。」
回府之后,江雯歌指责冯逸舟动手打了她,说是要把我今日独身祭拜男人的事说出去。
冯逸舟抬起的手停住了,盯着她的肚子。
「如果不是念在你有孕在身,我今日真要再对你动一次家法。」
江雯歌声泪俱下。
「如果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我不管是不是你传出去的,你肚子里孩子,就别想活了。」
他知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他知道,我对宋怀允的情意。
这件事一旦说出去,丢的总归是他承宣伯的面子。
这件事,在江雯歌心里落了根,她总觉得,这次的事,和上次金钗的事,莫名其妙地就让冯逸舟动了打她的念头,并且确实下了手。
婆母去城外庙里吃斋念佛一月有余,才回府,江雯歌就将这两件事说与她听。
她没有什么表示,只说冯逸舟有自己的打算。
因为她也知道,这两件事,确实都是江雯歌的过错。
冯逸舟已经很久都没去江雯歌房中了,倒是很勤快地敲我的房门。
我没让他进来过。
眼看着江雯歌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她央求冯逸舟迎娶她,给她一个正当的名分。
「伯爷,表哥,你想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无名无分吗。」
婆母在一旁动容了,但是冯逸舟,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走上前,「伯爷,再拖,孩子可都要生下来了。」
我不知道他盯着我的眼睛在想什么,他什么话都没说,只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江雯歌看着他的背影,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