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陆寻带着江小流儿去报道处办理了手续,顺便把外院弟子的象征证明、一些注意事项和服饰领取了。
“外院的梁泽教习,小流儿看来你的运气还算不错。”
陆寻接过负责江小流的教习名字,嘴角上挑道。
对了,在白马书院外院是很少有长老亲自教导学生的,都是由一些教习负责教导解答疑惑。
毕竟,外院弟子大多数天赋都有限,加上书院每年资源花销都特别大。
所以白马书院都把集中资源投放在了内院学生身上了。
在外院的弟子也挤破头皮的想进入内院学习。
不过还好,这一切都在陆寻的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会是梁泽。
昨天在陆寻离开书院的时候就拜托过刘管事给江小流找一个好点的教习员。
看来刘伯安还算靠谱,自己没白白花费这些年的功夫。
陆寻早在计划让江小流进入白马书院之前就谋划好了一切。
一方面积攒足够的钱做好刘伯安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在想其他办法,之前陆寻了解到刘伯安的儿子刘奕也在外院求学,并且常年血脉没有觉醒,一直卡在了血脉初醒阶段。
这对于在书院当执事的刘伯安一直很苦恼。
毕竟书院的长老他关系够不到位,刘伯安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勤执事,人家也不可能搭理他。
再者,就算真求到人家长老那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天天教导刘奕。
这还刨除了人家愿意接受刘奕的资质的前提。
刘奕那个资质啊!
不提也罢。
所以当时了解到这一情况的陆寻就开始私下向刘伯安透露想法,表示自己可以帮助到刘奕血脉觉醒。
陆寻自己虽然不能血脉觉醒,却由于几年来在图书馆的打杂经历,对于图书馆的法决早已经了如指掌。
虽说不能完全理解透彻,但是至少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理解能力好几个层次。
刘伯安的儿子刘奕练习的是书院的法决,搬山决。
刘奕一直不能突破完全还是没有对这一法决的力道击打点没有掌握,只是埋头锤炼苦力。
听说刘奕现在已经迈入血脉沸腾,有些血脉返祖的迹象了。
陆寻脑海中想起了刘伯安前两天满面春风过来告知自己这一好消息的样子。
记得当时他还要请陆寻吃饭,但被陆寻婉拒了。
因为之前能教的都已经教过了,而且还要安排小流儿进书院的事情,陆寻也就没有再去关注过刘奕的事情。
更何况,在陆寻看来血脉返祖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又不是血脉彻底传承觉醒了。
要是刘奕连血脉返祖都突破不了,还是彻底别踏入武道了。
迟早也会被被别人一拳打死。
“寻儿哥,这个梁泽很厉害吗?”
江小流狐疑道,打断了陆寻的思考。
“很厉害,至少对于现在的你我来说,你要跟着他好好学习武道,去了以后要叫梁泽老师。”
陆寻表情微微凝重,担心江小流去学习了又调皮捣蛋,毕竟小流儿年纪还是小,万一惹得对方不快,不由的多叮嘱了几句。
“哦,那我现在直接过去找他吧。”
江小流点了点下颌回答,请示着陆寻。
刚刚那个接待员已经告知二人梁泽的住处,手上的资料上也详细的写着信息。
“嗯,你去吧,我也该去图书馆那边了,以后晚上你就不用回房子那边了,多在书院修炼。反正白天也在书院这边,其他事情不要操心,好好加油。”
陆寻嘴角轻轻笑了笑,拍了拍江小流的肩膀,鼓励了几句话后,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前往图书馆的方向。
“寻儿哥,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江小流目视着陆寻离开的背影,拳头握的发白,许久未说出一句话,半晌才眼神坚定的说出一句话后离开。
江小流年龄是小,心里却很明白,现在来的一切都太不容易了。
自己能从这乱世苟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陆寻。
没有陆寻的照顾,自己有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而早已经走了的陆寻此时肩膀微微抖动了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怎么可能体会不到江小流现在的心情。
两人虽说不是亲兄弟,但这些年却如同亲兄弟一样活在这世间。
但是路都是自己选择出来的,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走到底!
梁泽,但愿你和传闻当中那般厉害吧。
刚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情况,梁泽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也没时间去了解这些东西,现在的他正处于愁眉不展。
外院内,教习宿舍。
“什么?你想让我去帮那个墨青完成传承!”
梁泽愤怒的拍案而起,眼神灼灼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一个有些年迈的老者,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年迈的老者好像并没有被被梁泽的激烈反应所吓到,笑呵呵说道:“梁教习,这也是书院的决定,而且你近些年不是一直没有新收学生吗,这也是在为你着想。”
“呵呵,为我着想?错了吧,我看你们是想让我成为那个墨青的垫脚石吧。”
梁泽脸上透漏出冷笑,眼神不屑一顾。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到达了冰点,安静了下来。
“梁泽…我知道你还因为当时书院把你从内院调入外院那件事心里过不去,记恨书院。但当时不是发生一些特殊情况,才不得以…。”
那老者注视了梁泽一会儿,表情略微复杂的说道,却没有把话说完,好像有什么实情不愿意透露出来。
“哼,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谈,反正那个墨青谁愿意教去教,我不教。”
梁泽摆了摆手作势示意其离开,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天才不天才,反正我梁泽不教。
“好吧…既然此事你不愿意,那就不再勉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教个学生出来,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敷衍了,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老者表情有些落寞,慢慢的迈开步伐推开房门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看着那老者离开后,梁泽回到座椅上粗粗的呼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仿佛要宣泄出内心的各种情绪。
教人?
我现在这样还能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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