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住进来,饭也吃了,如果真是骗我,也不能让她吐出来。
只是有点心痛,我的大米饭。
「睡不着?」躺在身边的严肃突然说话。
他竟然也没睡着?
我不死心,「外面有没有救援队?」
「有。」
我欣喜不已。
不过三秒,对方的冷水泼个彻底。
「围剿队进来几乎全军覆没,救援队进不来。」
严肃似乎感受到我的绝望,又补了一句。
「没事,我们可以出去求救。」
谢谢,你的安慰很好。
下一次不要安慰了。
我喃喃吐槽道:「那救援信号不就是摆设吗?只要在中心,就没人来救。」
「什么救援信号?」
「你不知道?」
我侧过头,顺着窗外的月光,刚好能看清楚他的侧脸的弧度。
「小曼说,只有拿着能发出信号源的东西,救援队接收到就会派人。」
严肃沉默了一会。
「没有这种东西。」
靠,果然是被骗了。
那天她装模作样到捂着口袋全都是装给我看的。
好演技。
我很生气,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说自己瞎了眼。
第二天。
严肃和我都醒的很早,当推开房间门的时候。
我觉得空气中的气氛不对。
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就是那种我的家我知道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往放物资的房间看去,紧闭的门似乎没有打破我的不安感。
又往小曼住的房间看去,房门只是掩着,我走过去推开。
里面空无一人。
心跳露一拍。
我赶紧去推物资的房门,推不开。
我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目光呆滞的看着里面的场景。
空空如也。
什么狗屁只能拿一点。
漂亮女人说的话都是骗人。
我蹲下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然后从手缝流出来。
真不该放她进来。
严肃看着这一切,冷不丁来一句,「她有问题。」
这不是废话。
东西都被偷完了,能不有问题吗?
赖以生存的物资没有了,我怕是要活不下去。
「走,出去找她。」
眼泪不争气的在流,身体也不听话的被人拉着出门。
没一个东西有用。
我们走到小曼的家里,不出所料,没有人影。
严肃的神色比我更凝重,「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有人一起承担的感觉不赖。
但也觉得找到她的可能性很小,既然她敢逃,肯定是有后路。
「算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物资 。」
严肃眼神幽深,轻轻回了一句,「嗯。」
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用提防这谁,反而严肃安排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打探过附近,中心只有零散的丧尸,小区周围的商店已经没有东西。」
「要去只能去三公里外的地方去搜索。」
「下午你去踩点,等找到物资,我们再一起去。」
我连贯性的点头,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
「我一个人踩点?」
他的表情不言而喻。
我不开心,「那你去干什么?」
他顿了三秒,「我去找她。」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心中怒火中烧,「为什么不是我去找?小区这么多栋,我不比你一个外人熟悉?」
我怀疑他心思不在找物资上而是在女人身上。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打不过她。」
07
----9月二十号,中午。
蝉鸣在初秋残留的燥热中嘶叫。
挣扎的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痕迹。
我拿着严肃给的防身工具,一把军刀。
勾着背警惕着四周。
地上经过暴晒的尸体没有刚腐烂的时候那样臭。
只是他们的生命永远停留在夏季。
和蝉一样。
我有些伤感,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