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荣:“无妨,南疆使者难得来一趟,您随意和使者们聊几句就成。”
梁春荣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六王爷本应该用南疆话同使者们唠嗑几句。
不过,他没这样做。
“诸位有所不知,本王的南疆话还是皇兄教的。”
六王爷放弃当众表现才能的机会。
转而看向太子,“皇兄,不如你陪使者们好好聊聊。”
裴玄凌确实会南疆语言,只是他为人低调,鲜少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说过南疆语。
因此,文武百官也不知道他有这项才能。
这时,上首的建元帝也发话了,“太子,朕记得你曾学过南疆语,但没听你说过,今日趁着南疆使者在,不妨同他们说说话,正好练练。”
皇帝都发话了,裴玄凌应下后,就试着用南疆语和南疆使者们说话。
聊的,无非就是欢迎使者们来东梁做客,以及介绍了东梁国的风土人情。
简单的几句话,听得在座的南疆使者连连夸赞。
这一刻,在场的官员们都震惊了!
原来太子殿下不仅会打仗,还会南疆话!
“......”
梁春荣本想让六王爷表现一下,没想到六王爷把这个机会转给太子,让太子出尽了风头。
礼部尚书宋福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太子。
不得不说,太子的南疆话说得既流利又标准。
不像那些南疆使者,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
但即便是这样,六王爷仍是他最欣赏的皇子,没有之一。
……
宴席散了后,裴玄凌前往宫门,准备送使臣乘船游湖,离开本国。
待走到马车前,黄得昌用佛尘掀起了车帘。
裴玄凌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车,当他抬头看到马车里的女人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今日似乎施了妆?
素来苍白的鹅蛋脸,此刻透着一抹淡淡胭脂粉,圆嘟嘟的双颊各有个小酒窝。
骨肉婷匀的身材,弯弯的柳眉,薄薄的双唇如海棠花瓣娇嫩欲滴。
长睫下,是一双清澈晶亮的美眸,整个人透着青春俏丽的气息。
并且,女人整张脸丰盈透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裴玄凌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女人发亮的脸上。
春杏见太子看愣了,嘴角露出姨母笑。
早就说了,太子殿下若是见到小主施妆的样子,肯定会被迷倒的!
蒋诗诗见太子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看向马车一角,“要起程了,殿下快上马车吧。”
裴玄凌低低“嗯”了一声,抬脚上了马车,在主位上坐下。
同时,车帘也被放下了。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蒋美人,到西湖码头了。”黄得昌掀开车帘。
裴玄凌先下的马车。
蒋诗诗扶着春杏的手下了马车。
此时,王工大臣们也陆陆续续下马,或是下马车。
蒋诗诗看了眼周围,就见码头停靠了一辆奢华而古典的画舫。
那画舫面积宽,足有两层。
一眼望去,堪比后世的游轮。
蒋诗诗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人生地不熟的,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由于她的身材不符合本朝以瘦为美的标准,不少女眷们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那些眼神仿佛在说:胖成这样也有爷们宠爱?
要是旁人被异样看待,说不定就社死了。
可蒋诗诗是后世穿过来的,在她看来,做人最重要的是健康快乐,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尤其是那些扭曲的错误的看法和想法,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蒋诗诗是心态乐观,奈何有人喜欢搞事。
“哟,这是谁家后院的,都胖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符合咱东梁国纤瘦的美。”
说这话的,是“怀王妃”。
书中曾说过,怀王妃为人张扬,喜欢恃强凌弱,以彰显她作为王妃的权利。
蒋诗诗本就遭受到异样的目光,如今怀王妃当众将她拎出来说事,在场的女眷纷纷看向了她。
那些目光中,有嘲讽,有鄙夷,也有保持中立看戏的人。
今儿游船的女眷当中,只六王妃和怀王妃身份最尊贵。
六王妃晕船,早就去客房歇息了,如今便只怀王妃身份最尊贵。
因此,就算在场有人不认可怀王妃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惹怀王妃不快。
春杏气得不行,可她只是宫女,不好顶撞在座的贵人们。
她只是昂头挺胸,底气十足地说:“我家小主是东宫的蒋美人!”
此话一出,在座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是东宫妃嫔!”
怀王妃嗤笑一声:“本王妃虽与东宫后院相交甚少,但也和我家王爷去过东宫几次,却从未听说东宫有位如此圆润的妃嫔。”
“至于蒋美人么,我倒是有所耳闻,那是位患了厌食症,身形骨瘦如柴的妃嫔,可不像某些丰盈圆润的人!”
章节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