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我们少爷还说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少爷说自己的财富取之于民,在这种危急时刻也应当用之于民。”
话语落地,李世民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之色。
“好,好啊!”李世民轻声感叹。
家丁因为沉迷于讲述,并没有听见。
“当时没有人肯相信他的话,也不肯采纳他的建议。”
“他就自己回来散尽家财,疯狂囤积物资。”
“这有了如今的救助站,救活了三四万百姓。”
家丁说着,眼中尽是敬仰的神色。
“我时常在少爷身边,他总说,一个人应当以精忠报国为信念,这样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
家丁看眉头皱起的李世民,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么感人的故事你至少应该哭一哭吧!
我自己都哭了。
明明是你自己到处追人问,现在又这样……
无趣,无趣,浪费小爷时间。
“哼,说了你也不懂。”
摇了摇头,走了。
李世民哪里是没有反应,分明是听得都震撼住了。
心头千万种情绪,难以言表。
只觉得这些话令他心潮澎湃,一下子明朗起来。
好似思想也被提高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这感觉,太舒畅了。
之前存在的一点疑云已彻彻底底消散了。
他甚至觉得很愧疚,开始自我反思。
身为皇帝,竟然如此狭隘。
不该,不该!
“有士如此,乃国之幸也。”
“好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此子有大智慧啊!”
“仅仅一个家奴所复述的话,便让朕获益匪浅啊。”
李二已经完全忘记了秦恪只是一介平民的事情。
身后跟着李二而来的一众朝臣,听着李世民的话,一个个心中惊起了滔天巨浪。
长孙无忌摸着自己的胡子,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陛下连此子面都未见,竟然便对此子有如此高的评价!
此子只可交好,不可得罪啊,若是陛下有心,今后朝堂上定然有此子一席之地啊。
房玄龄杜如晦二相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之色。
陛下竟然说受教了!
一介布衣,竟然能让陛下说出这种话!
此子不简单呐!
秦恪自己也不知道,李二悄咪咪来过了自己的救济站里。
并且还听了一番家丁们声情并茂的演说,完全是吹捧自己的。
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狠狠装了一比,在李二心目中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李二回到宫里,心里盘算着该给秦恪什么封赏。
头脑里回想着的全是在救济站里,家丁所说的那些震撼人心的话。
李二本身就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虽然贵为天子,但却很容易落泪。
白天在那么多百姓面前不能失态。
况且自己又扮演着一个‘纨绔世族子弟’的形象,自然得努力克制着情绪。
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盘没了包袱。
那还不放飞自我?
“不错!不错!”
“真乃人才也!”
“而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朕要马上召见他,狠狠赏赐他。”
“不行……”
“朕得从长计议,且不能让人看见朕此番模样。”
“不错……不错……”
李世民神情振奋的鼓着掌!
秦恪这边。
散了宴席,几个人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牧清云抬回了房间。
“呃……”
“清弦姑娘,那个,秦某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呃,就是那个,我不知道别的大侠是怎么样的啊。”
“令师兄酒量这么有限,是如何行走江湖的呢?”
“不怕遭遇危险吗?”
在秦恪的印象里,行走江湖的侠客是离不开剑和酒的。
倘若是牧清云这种,只不过多喝了一点酒精浓度很低的酒,就醉成这样。
那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人家可是三个人啊,又不止牧清云一个。
这么明显,怎么把这给忘了呢。
失误失误。
谁知牧清弦却并没有像秦恪预料中的那样笑他傻。
而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过放心,我二哥自幼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又得到了师傅他老人家的真传。”
“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秦恪很好奇,‘了不起的本事’是有多了不起。
“难道还能随时察觉到危险不成?”
“你还挺聪明的嘛。”
“啊?真这么厉害啊。”
“那是,不过,可不止如此呢。”
说完,牧清弦往秦恪这边凑了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想见识见识吗?”
“当然想了。”
“唰。”
牧清弦闻之,二话不说,抽出了跨在腰间的长刀。
锋锐的刀刃折射出雪白耀眼的光芒,刺得秦恪眼睛生疼。
秦恪诧异。
“清弦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牧清弦目露凶光,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嘘。”
“你看好了啊。”
原来并非冲自己而来,秦恪松了一口气。
吓死老子了。
随即屏息凝神,只见牧清弦提着刀,藏匿声息。
缓缓接近了床上沉睡不醒的牧清云……
眼神一凛,举起大刀,全力劈下。
甚至在空中带出了残影。
竟是一点都没犹豫。
秦恪连忙别过了脑袋,清弦姑娘竟是个狼人。
比狠人多一点。
此情此景,真是同门和睦,相亲相爱啊!
他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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