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精神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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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淡地过着,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张兰心的病情就很少发作了,少到余容一度觉得母亲的病是不是快要痊愈了。

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安定的日子才过了几天而已,母亲的情况却似乎变得更糟糕。

那天晚上刚好刮风打雷的,余容睡得很安心,可旁边的张兰心似乎是被这暴风雨的架势给吓到了,一直在被子里畏畏缩缩。

余容也感觉到了张兰心的颤抖,起身问了一句:“妈,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容,下雨了……打雷了……好可怕,我好害怕……”张兰心说着说着就大喊大叫起来,还抱着自己的头一边敲一边叫。

余容都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母亲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下雨了,而且这雷雨还那么猛烈。都是这段时间母亲的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她也变得得意忘形了,只顾着自己睡觉没照顾母亲了。

“妈,别害怕,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余容想办法安抚张兰心的情绪,但是雷雨实在是太大了,雷电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她的,张兰心根本就没听到女儿说什么,只是抱着头一直在喊叫。

顾佑泽睡眠本来就很浅,他听到余容房间里有动静,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一看,原来是张兰心的病又发作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兰心病发得这么严重,平常都是余容一个人在照顾她,可想而知余容是有多辛苦。

幸好这暴风雨很快就过去了,张兰心的情绪也慢慢平缓下来,睡了过去。

余容松了口气,看来张兰心的病还是要治的,她一直以为只要好好调理,母亲的病总能好起来的,所以也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付不起那么高的医药费。现在她还欠着债呢,更不用说是给母亲治病了。

第二天,余容在忙家务,张兰心就在花园里玩着。顾佑泽走了过去,把一朵刚摘下的花递到她手里,“阿姨,你看这花漂不漂亮?”

“漂亮,好漂亮。”张兰心拿着花看了一整天,脸上的笑容就是小孩子一样。

“阿姨,你知道容容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顾佑泽问了句。

其实把张兰心接过来的目的,除了是为了照顾她,顾佑泽还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余容的消息。例如,为什么余容现在会不认得他,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刚开始顾佑泽还以为余容是在骗他,可慢慢观察下来,她有什么心事完全都写在脸上,这样的小傻子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所以,肯定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还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他又不能直接问余容,只能通过张兰心来问了。

张兰心听到余容的名字,咧嘴笑着:“是啊,容容是我的女儿。我的容容长得可漂亮了,对我可好了。”

顾佑泽以为张兰心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然后又认真地问了一遍:“阿姨,我是问你最近容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她以前在哪里工作吗?”

可是不管顾佑泽怎么问,张兰心就是答不出来,总是说余容是她的女儿,对她很好之类的。

看来想在张兰心这里问点东西出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顾佑泽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反正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可以慢慢去了解。

张兰心的病估计没那么简单,再这样下去,余容可是要时时刻刻照顾她。如果余容不在身边,那可怎么办?顾佑泽突然有了个主意。

余容正在厨房里哼着歌,结果一转头又看到那堵墙站在那里,吓得她差点都灵魂出窍了。

“你,你能不能下次出点声啊,吓死我了。”余容根本就不是被他吓到的,一直在脑子里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他的坏话。还好还好,今天她只是在心里默默骂了N句,没有说出口。

这货该不是知道她有骂人的习惯,所以故意跑过来偷听的吧?不行不行,以后她还是在自己的小屋里骂骂就好,免得这个男人抓住她的小辫子要她努力干活。

“怎么?心虚了?”顾佑泽冷哼一声,他还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吗?

余容被说中了心事,结结巴巴地回答:“哪里……哪里有?我就是对你这种行为批评下而已。”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先过来,今天的饭我已经让酒店送过来了。”

这么好?余容一听到说不用做饭就赶紧放下了手上的盘子,立刻殷勤地跟着顾佑泽到书房里,嘴巴还不停地问:“你要和我说什么啊?是不是以后都不用我煮饭了?”

“你想的美。”顾佑泽坐在书桌旁,像是神祗一样,“不用白不用,再说了,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要是请厨师太浪费了。”

切,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情,都是她把顾佑泽想得太好了。余容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你说,究竟有什么事情?”

一说不请厨师,她的热情都没有了。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这个会让她更开心的。

“阿姨这样已经多久了?”顾佑泽问。

余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或许是顾佑泽看到了张兰心那个样子,所以才顺口问问她吧。不过就算是一般人看到她那个样子也会有点害怕的,该不会是顾佑泽反悔了,不想让张兰心住在这里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妈的病情很严重,影响到你的生活了呀?没事的,其实她就是有时候才……不对不对,一般情况下她都还是很正常的,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打扰到你的。”余容连忙解释。

顾佑泽倒不是自己觉得麻烦,只是他不忍心看着余容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张兰心身边,这样她得多累。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阿姨走了?”

余容听到这句话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妈住在这里呢。”

顾佑泽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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